【羡澄】 师徒 （年下） 【二】
关于是重生还是轮回会慢慢讲出来的，大家不要着急。
想到就会写一点，今天写的有点少，主要还是思考了下大纲。
最后！
希望喜欢！谢谢喜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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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二】
窗外月色正浓，怀中的讨债鬼拽着江澄的衣领死不放手，夜班三更江澄却无心睡眠。若真是魏婴，那自己身处一百多年前魏婴还未入江家时的云梦。又或者这是另一个空间，与自己生长的云梦是两个一模一样刻画的地方，无论哪种，江澄都不想要。
本来魏无羡就是自己了却半生心力才堪堪放下的心结，早就希望相忘于江湖。可现在，又突然出现，还睡在自己怀里，成了个小鬼。
看来，明日需去一趟莲花坞。
看了眼怀中的小鬼，江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。若他真是那个魏婴，自己来到此地是为何？心中早已落锁之处，有了开启的迹象。若莲花坞没有覆灭，江家是否能一家平安？若魏婴从未进过江家，自己年幼时会为了让父亲多看一眼心生不甘吗？母亲对自己严苛，总说你是要让一个家臣之子爬到你的头上吗？盛汤时，姐姐总是先给魏婴，两人同归时，总是先唤“阿羡”。江澄难道从来没有心酸过？却还是义无反顾为了魏婴，冲出了巷子，落入温家人之手。之后又是种种？江澄早就不愿回想。
以前江澄真的会恨魏婴。可大抵只是因为“云梦双杰”的承诺，只是一句戏言罢了。人死如灯灭，再活过来的人，早已无需为了上一世的自已的承诺做出什么。活的新生的人，不是自己疯魔了都有找的人。江澄总是这样安慰自己，他不是魏婴。心中的结郁，才得以消散。终究还是自欺欺人。若不是这些执念，江澄岂会身处这样一个地方？
怀里的小鬼睡得香甜，时不时会蹭江澄的胸口。江澄神色暗淡，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，寄人篱下，又有什么错呢？
他愿意留在江家吗？
不愿意难道扔了？江澄越发头痛，还未弄清自己怎么无辜从棺材中醒来，随后来到这个一概不知的地方，现在怀里还有一个上辈子的讨债鬼。心中抑郁却只能长谈一口气。给小鬼拢了拢被角，闭目迫使自己睡去。
魏婴每日乞讨都会在日出时离开破庙往镇里走去，运气好出摊的老伯会给他点粥喝。破庙没有里只有破布稻草，魏婴就是那样裹着过了大半个月。今早因为平日习惯的时辰醒来，身上是暖融融的，睁开眼是自己的手抓着的衣领，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安生，衣领已经被扯得打开。魏婴有些害羞，却看见白净的胸口上有刺眼的伤口，凸起的痂痕吓人的很。魏婴已经不知不觉将小手往疤痕上摸去，不敢使力，只敢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两下，就飞快缩了回来。下意识抬头看江澄有没有醒过来，做贼心虚的魏婴心跳如雷，看着江澄闭着的双眼松了气，又小心翼翼地缩回江澄怀里，乖乖闭上了眼睛。想着不能打扰阿澄休息，昨天肯定累了。
过了片刻，江澄睁眼。修仙之人，感官异于常人。早在魏婴醒来时，江澄也醒了，只是没有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。其实到了江澄的境界，区区几道疤痕，消除完全不费力。江澄却一直留着，无论出于什么心态，始终如此。
江澄看了眼小孩圆润的小脑袋，毛茸茸的头发，不知在想什么。过了许久，仿佛终于下定决心。
“醒了就起，我带你去给地方。”
魏婴假装才醒的样子，迷迷糊糊地揉自己的眼睛，打了个哈欠，挂了两滴水珠在眼角。乖巧的唤了声“阿澄——”。声音加长，语气充满了撒娇的意味。江澄不咸不淡的“嗯”了声，便起床穿衣，看着昨日的外袍上黑漆漆的印子，魏婴有些不好意思，脸慢慢红了起来。只见江澄将外袍一抖，穿在身上后，什么黑印子已经消失不见，惊讶的魏婴张大了嘴巴。
等回过神时，江澄已经出了房门。魏婴连忙把衣服套上，穿上新买的鞋，吵着嚷着在江澄身后叫着“阿澄！我要学！要学刚刚那个！”
江澄不搭理他，魏婴就像只尾巴一直粘着。江澄也不嫌他吵，想当年魏婴和他睡在一起，整晚都在废话连篇，江澄也能睡过去。
现在，江澄斯条慢理地喝着粥不去管他，魏婴累了渴了就开始喝粥嚼馒头。等到魏婴吃完，江澄才起身往街上走去，魏婴就像江澄养的小狗崽，寸步不离地跟着。
魏婴问江澄去哪里，江澄不搭话自顾自地往前走。也不是漫无目的的乱走，路上为了让魏婴别废话，江澄给他买了盒核桃酥，魏婴得了吃便开始专注于吃。跟着江澄左拐右拐，路上过了好多个码头，一片很大的莲花湖，终于在一座府邸前停了下来。魏婴贴在江澄腿边，看着眼前的大院子，还有人看守，院墙一眼看不到尽头，高耸威严的建筑。头顶的上的石材牌匾雕刻着几个大字。
“莲 花 ？”魏婴照着字一个一个读，却不认识最后一个，拉了拉江澄的衣袖。江澄低头看了眼魏婴，嘴角有一丝笑意。
“莲花坞。”语气温柔，充满了眷恋之情。魏婴看江澄直直地看着那几个字，心里又默念了几遍，要记在心里。
江澄上前，对着身着紫衣的江家弟子道“劳烦通报一声，魏长泽之子求见江宗主。”
魏婴表情一慌，死死的抓着江澄的手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喉咙哽咽发不出声音，眼眶子又开始冒出水。紧张地把核桃酥也掉在了地上，两只抓着江澄的手冰凉又颤抖。心里难受，不敢开口问江澄。
是不是，不愿要自己？
————云深不知处————
自江澄封棺过后三日，金凌来过一趟云深不知处。令人意外的是金凌只说找魏无羡，二人一同出去后，半日内魏无羡一人回来，三日未出过蓝家藏书阁。
蓝忘机被叔父喊去就魏无羡的事情闲谈了几句，回到屋内发现魏无羡不在，按照这几天魏无羡的行踪分析，蓝忘机直接去了书阁。
蓝家藏书阁分了好几个等级，亲传弟子才能进的地方魏无羡也能进。蓝忘机知道魏无羡无事绝不会来此地，来了必定是找常人所不能见的书籍。早在几十年前，魏无羡重修了金丹，也再也未曾使用过鬼道之术，从对道侣的信任，蓝忘机从来没有担心过魏无羡会做出什么越矩之事，只是自己的道侣已经三天没有找过自己，加上江澄死后魏无羡神色难受，蓝忘机觉得有些疏忽道侣的感受了。
原本专注在古籍中的魏无羡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，立刻把几页纸张塞进书架缝里，转身随手拿起本书假装用心的看了起来。余光是不是瞟向楼道口，眼神警惕，表情冷漠的和往常如同两人。
看着来的人是蓝忘机，魏无羡立刻换了张笑脸迎了上去。蓝忘机搂住爱人的腰，又看了眼魏无羡手里拿着的书，一言未发。
魏无羡顺着蓝忘机的目光，拿着书给蓝忘机看，撒娇道“看看你祖师爷写的东西嘛！”
边说边把书放回架子上，“好啦，我们回去吧！”
贴身走过蓝忘机，拉着蓝忘机的手就要往楼梯口走，蓝忘机却回头又看了眼书架，有些古怪。但是耐不住魏无羡的撒娇“二哥哥～走了！”只得跟着魏无羡出了藏书阁。
蓝忘机心不在焉，他知道，魏婴一定有事瞒着自己。
作为道侣两人已经相处将近百年，蓝忘机如此深爱并对魏无羡了如指掌只一眼就能发现不对劲。可是现在魏无羡有意隐瞒，其实在就在半月前蓝忘机已经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魏无羡的不对劲，只是不太明显也不好问些什么。自从江澄入土之后这三天，只要蓝忘机不找魏无羡，魏无羡是不会出现在人眼前。
至此，蓝忘机生出不好的念头。魏婴终究放不下江澄，心里结郁难以想开。只能找金凌抒发心中难受，想从金凌那里去知晓江澄。
可惜，蓝忘机终是小看了自己的道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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